面潔白如玉的鎖骨和微微動的結(jié)。
軼青趕緊回開,微微頷首,了句,北院王。
“過來?!?/p>
軼青抬。案旁人沒看她,低垂的眸斂著深沉凝肅的光,似乎全副心思在忖量案上的奏疏。燭光掩映,凌厲的側(cè)臉多了柔和,膚冷白的調(diào)甚至還染了幾分柔黃的意。
她鼓起了些勇氣,安安靜靜走到奏案旁,蹲跪在斛律昭對面,把盒放在桌角兒。好奇心驅(qū)使,還是斜瞟了他正在收起的奏疏。那似乎是封萬言書,看厚度,展開來得有半丈長,密密麻麻寫滿了以不同書畫押的人名。奏疏錦面上書著《漢制九議》四個大字。
軼青收回目光,垂眸,端碗。
碗沿,她手又在寒風(fēng)中凍得僵冷,動作間難以控制地微微顫抖。手忽然一歪,看就要將湯和面都扣在案上。
她剛倒冷氣,一雙溫的大手就覆住了她的手,穩(wěn)穩(wěn)把碗接過。
軼青抬,只見北院王銳長的鳳眸低垂。他沒瞧她,一手把碗放好,另一手仍舊攥著她的手。
她意識想把手回來,對方仍沒看她,手上卻加了幾分力,緊緊捂著她的十指。
“來人。”
洪振來,垂首等著指示。
“開地龍,上兩副碗筷。”
斛律昭瞅了她一,用神示意他側(cè)的席。
“溫公坐?!?/p>
軼青猛然察覺氣氛不對勁,忙推辭,“不、不了,我回……我回去——”
她的話沒說完。男人地一拉,把她拽到了席上。
“坐?!?/p>
這一個字的指令簡短而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壓。軼青不敢再爭辯,垂首坐在他側(cè),偏在此時又想起去五胡城的事,意識地咬了咬唇,尋思著怎樣能趁此機會再提此事。
洪振不一會兒奉上兩只小碗,從大碗中各舀一半餛飩與馎饦,然后要用銀針驗毒。
昭抬手止住,揮退洪振,目光卻巡著軼青,“溫公帶來的東西,孤信?!?/p>
一手執(zhí)筷,一手執(zhí)調(diào)羹,嘗了餛飩,輕聲哼笑。
“餡兒倒是蕭思的手藝,兒卻是溫公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