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閉的車廂,傾盆的暴雨,隔絕一切喧囂。
最前面那輛跟上她,車窗放,是她無比熟悉的雋秀眉。
……
世界突然消音,她怔住,呆滯片刻后,失聲痛哭。
雨小了,可她跟他之間對抗的焦灼卻開始擴(kuò)大。
她沒料到他這么回答,一時間愕然。
腦海里閃過他這些話,原來早就有跡象,是她太沉溺其中才渾然不覺。
她一被他拽來就使勁掙扎,他右手忽地往上一揚(yáng),她嚇得閉,但那只手,只是用力掐住她巴,迫使她直視自己,“你想死嗎?”
他怎么忍心離開她?甚至還可能和別人在一起?
伴隨尖銳輪胎軋地聲,車驟停,她的骨生生杠到方向盤上,一陣劇痛,心率要爆炸。
淚漫上來,模糊了視線。
僅僅一個逆光的剪影,散發(fā)無形的威懾力,抬了手,剩的車全聽從指令開始往后撤。
她忽然意識到,他家人死于車禍,自己剛剛還飆車,但轉(zhuǎn)念又覺得自己很沒種,明明這么生氣怎么還是第一時間想到關(guān)于他的。
等她把傘拿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南嫣已經(jīng)不在,發(fā)生了什么她急成這樣?她很擔(dān)心,上告訴了兒。
他松開她手,又去攬她的腰,她怕他又用抱的,那種勢她反抗不了,用力搖,“不、不要碰我!”
他低尋找她的嘴唇,試圖安撫,可一碰到卻像把她灼傷一樣,拼命別過臉。
她開車來的,也不知去哪,漫無目的亂開,只想遠(yuǎn)離市中心,遠(yuǎn)離人群。
她失魂落魄地跑去,柳珍在她背后急,“閨女你去哪?現(xiàn)在外面正在雨?!?/p>
”
這男人是要瘋她么!
再耗去,他擔(dān)心自己忍不了。
“聽話?!?/p>
他握住她的手,她不順從,左右擰腕試圖掙脫,“你放開,不要你!”
他半晌沒說話,清冷的眸浮現(xiàn)一片陰影,“你跟我不一樣,你還有家人,舍得嗎?”
但沒能得意幾分鐘,他的車就追上來,速度簡直不要命,不到十幾秒就越過她,再猛地一打方向盤,整個車直接橫在她前面,她急剎。
初見的場景歷歷在目,他看上去波瀾不驚,說的卻是心甘愿。
早就關(guān)了手機(jī),現(xiàn)在聽不到一噪音,多好。
一面極盡占有,她骨,但另一面,卻又能冷漠離開,把所有的甜蜜、意都?xì)в谝坏?/p>
以為只要這樣,就能不想那些,可腦里還是跟放電影一樣。
他額角青筋突起,顯然還沒從剛剛的焦躁恐慌里緩過來。
他車,蒙蒙的雨幕里,白風(fēng)衣,黑靴。
他一直把傘往她的方向傾斜,被打濕的風(fēng)衣開始往滴,那泠泠的響,就像他此刻的聲線,“南嫣,你難不知我你?”
“你可以去邊境送死,我就不能自己找死?”
她一句話,把他的怒氣盡數(shù)堵回去。
動作一大,牽動剛剛被撞的,她痛得僵住了。
是她太了,仗著自己的份,總是意識地幫他,不面對警察還是律師,但最后,他本不需要,她第一次受到這么大的挫敗。
那時候就在她心里埋了一個鉤。
他竭力控制那憤怒,起伏著,聽聲音牙關(guān)都在打顫。
她沖動踩油門,車往前一躍,瞬間飆的飛快,直接把他甩在后。
他的確從一開始就不在乎,靳家的權(quán)力能幫到自己什么,所以傲。
南嫣心想自己還不如撞死算了,他現(xiàn)在的臉可怕到像要?dú)⑷恕?/p>
他可以輕易找到她,比所有人都快,背后調(diào)用了怎樣的資源和權(quán)勢?
開到郊外路段,雨勢小了,可她后方突然閃起刺的白光,竟有好幾輛車正往她的方向追過來,陣仗之大讓她莫名生些緊張。
“停、?!蹦蔷涿?,仿佛已經(jīng)不是醫(yī)生,是殺伐果斷的軍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