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到了慕尼黑她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心里那兒希冀終究是枉然的。馮·曼施坦因家族只手遮天,在同盟國親友眾多。戰(zhàn)爭結(jié)束后,克里斯安非但沒被起訴,還被授予外交要職,自由各國,連限制令都沒有。
他把戒環(huán)重新套在她手上,輕輕撫鴉發(fā),語調(diào)溫柔得能化三尺寒冰。
“我們也可以留在慕尼黑,也可以去柏林、蘇黎世、維也納……寶寶,只要你喜,我愿意陪你去任何地方。孩我們以后還會有的,在我心里,你永遠(yuǎn)排在第一位。”
被一個屠殺犯放在第一位,她真不知該何想。
“我已經(jīng)有丈夫了?!?/p>
如此惡貫滿盈之人,憑什么會是這樣的結(jié)局!
她怔住。德軍在東線節(jié)節(jié)敗退的消息,她也有所耳聞,但她沒想到撤退發(fā)生的這樣快。淚瞬間奪眶而。
說完,她就要轉(zhuǎn)離開。男人倏然拽住她的胳膊,不顧她的掙扎抵擋,緊緊握住她的手,語氣惡狠狠的。
這章寫的比較倉促,有些地方不合邏輯。戰(zhàn)后鐵幕落,柏林、波蘭歸屬Eastern Bloc,故事中的人肯定是去不了的,但他們當(dāng)時卻未必能有此遠(yuǎn)見。
她冷冷瞥了男人一。她哭,是因為戰(zhàn)爭就要結(jié)束,像他這樣的惡很快就要接受應(yīng)有的罰。
作為一個集,人類怎樣才能實現(xiàn)真正的正義?
有些戰(zhàn)犯確實因為手握重要報或科學(xué)實驗結(jié)果而未被起訴,有些甚至還去了國。有許多雖然被判死刑,卻在幾年后被釋放。(https://www.nationalww2museum.org/war/articles/american-justice-at-nuremberg-military-tribunals)
Untermensch:英文subhuman,“次等人類”。
她,就是那個被剝奪了一切的人。
“老實兒,別考驗我的耐心。月回慕尼黑,婚禮在那里舉行?!?/p>
克里斯安替她抹去淚?;榻浞鬟^她的臉頰,比淚珠還要冰冷。
無論如何,紐堡審判的意義很大程度上是象征的,是一句“歷史宣判你們?yōu)樽锶恕薄1慌袑Υ笸罋⒇?fù)有法律責(zé)任的那些人只是參與納粹罪行的一小分。那些沒有目擊者幸存的罪行,又有誰來為他們主持正義?(https://encyclopedia.ushmm.org/content/en/article/who-was-put-on-trial)
于是,她開始了自己的籌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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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注:
但是克里斯安不知她的心思。見她沒再嘴,男人的聲音柔和了幾分,長臂一勾,將她攬在懷里。
一切,他就超了權(quán)力的掌控,重新獲得了自由。
“你如果真的這么喜卡齊米日,我們戰(zhàn)后還是可以回來的?!?/p>
女孩兒沒再抵抗,心里甚至升起了一兒希冀。即便代價是要嫁給克里斯安,去了德國,她或許能親看見阿列克謝的大仇得報,看著那些惡被以極刑。
憤恨與惱怒過后,她很快就意識到,作為克里斯安法律上的妻,只要她耐心蟄伏,不怕沒有報仇的機(jī)會。不單是為了阿列克謝,也是為了那些孩,以及所有那些無辜枉死的亡靈。
“寶貝,你乖乖的,好好待在我邊。我保證,我會讓你成為全天最的新娘,最幸福的女人?!?/p>
然而克里斯安并沒有掐死她,也沒有把她送去特雷布林卡。他第二日拿了個小盒到她面前,地拉起她的右手,將盒里較小的那枚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,然后將另一枚在了他自己手上。她瞅了自己手上的戒指一,把它摘,隨手扔在了窗臺上。鴿大小的鉆石噹啷一聲磕在窗棱上,了幾,在臥室的墻上折七彩斑斕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