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,閉上抬就吻住了樓蘭的唇。
傾向前的紅裙女維持著這個姿勢,瞬間整個人就僵了。
兩人這時咫尺近的距離,就是兩片殷紅紅的唇,稍稍湊近就能吻上。
紅裙女沉看來:“你還能控蝶兒?”
她說著側(cè)目看去,便直直撞一雙漆透明朗的眸里。
這,剩的話就悉數(shù)吞沒了嚨。
這怕真不是人,而是妖了。
衣落蝶離的同時,她淡淡的丟了一個字:“去?!?/p>
相識至今多次靠近,她怎從未在她上聞見花香?
“有哪里不對?”樓蘭果然沒有半絲的疑惑,“這不是很常見的么?”
明明前該算是一幕景,她卻覺心里莫名的不。
紅衫女瞧著她倒映著自己影的瞳深皆是一片赤的坦誠。
今日這人的脾是愈發(fā)古怪,極其善變,連幾只蝶兒都能讓她輕易的發(fā)火,著實令她摸不清這人變化迅速又復(fù)雜的心緒過程。
她登時怒問:“哪個外鄉(xiāng)的習(xí)俗是要離人這么近的說話?你竟然還覺得這沒有不對勁?”
紅裙女越說越覺憤怒,怒氣從心蔓延開來,一時火燒腦就斷了理智。
今日真是比見了鬼還要稀奇。
說著湊靠近樓蘭前淺淺嗅了一。
直到這時,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冒昧,離這人的距離又有多近。
“常見?”紅裙女狹長的眶微妙的瞇了起來。
這人實在是天真的近乎愚蠢了,連一個區(qū)區(qū)婢女都能把她哄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
七六的人是這樣,不懂丑的蝶兒也是這樣,究竟還有什么是她引不來的?
她蹙著細(xì)長的秀眉,忽地開:“你真是生得一副勾人殼,連貪花蜜的蝶兒也甘愿丟棄,轉(zhuǎn)就圍著你轉(zhuǎn)?!?/p>
“既是你們外鄉(xiāng)的習(xí)俗,我當(dāng)然要遵從鄉(xiāng)隨俗的理?!?/p>
霎時,她的心里直覺蹊蹺,依稀有了幾分猜測。
聽完解釋,紅裙女一時忘了追問其它,奇異的眨了眨:“你上有花香?”
樓蘭有問必答。
樓蘭只是笑了一笑,清脆脆的給她解釋。
她狠狠瞪著前的人面桃花,星辰墜眸,脫說:“若你連這都覺得是對的,那我這樣待你又算如何?”
樓蘭似乎并未覺得她莽莽撞撞貼近自己嗅聞的舉動太過冒昧,只是看著前的一張臉龐極其認(rèn)真的解答。
不料一字落,那些蝶兒竟就真的紛紛扇翅離開她側(cè)。
明明兩人之間的動作曖昧至極,任誰都是要臉紅心的,但面前的人臉平靜一如之前。
它們的翅羽也比普通蝶兒大了一圈,撲棱著羽翅一扇一扇的,漂亮的異常,宛如傳說中的奇蝶夢翅。
一襲紫衣金紗的樓蘭被它們圍著爭相討好,更是像極了說書人嘴里的天降仙。
“它們以純花蜜為,享燦爛陽光繁育,在寒冬秋月之時便會沉眠,雖有百翅之稱,卻是因尾羽勾金,千里尋香而聞名?!?/p>
她竟沒有絲毫的羞怯之意,與自己對鼻對鼻的說著話,交談之間皆是氣息傳。
她頓了一頓,又補(bǔ)充:“它們喜純花蜜,若上有它們喜的花香,自然就喜纏著了。”
唯獨有一只來回的繞了她幾圈,才是慢吞吞的飛走了,瞧著竟有種依依不舍的錯覺。
“你一直盯著我作甚?我又說錯了什么?”
“……我靠你這么近,你不覺得哪里不對么?”
“它們最喜的花香是來自一種名為艷陽的花,花香獨特,非是常人能聞,你聞不到是正常的?!?/p>
“盡說胡話,你的上哪有什么花香,明明只有……”
一瞬間,她竟起了沖動想試一試這唇柔與否,溫度幾何的念。
一個至今不懂為何的人,又哪里說得來好或不好呢。
解答完看她還怔怔的愣在原地直直盯著自己看,神漸深,其中都是她不懂的云雨翻涌,便不解的微微蹙眉。
“這些名叫百翅蝶,是世間殘留不多的特殊蝶種之一,極其難養(yǎng)活。”
“我家中的婢女常常這般,她說這是她老家那邊的習(xí)俗,總要貼著人這么近說話的?!?/p>
她見那纏著樓蘭撲飛的數(shù)只蝶兒竟是少見生得金尾羽翅,燦金的尾翅在陽光熠熠奪目。
一番思慮后樓蘭仍是想不通,便抬手一揮衣袖,輕輕拂開了側(cè)圍繞的蝶兒。
聽著像是在夸她,可樓蘭總覺得她的話里有幾分沒由來的火氣與暗意譏諷,偏偏又說不哪里不好。
只聞見一抹若有若無的淡淡沉香,像是古檀散開的薄薄白霧,絕非烈郁的花香。
許是位置不對沒聞到什么,便順勢貼著樓蘭的耳發(fā)深深聞了聞,仍是沒聞到什么花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