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試著擺一副譏諷的表，但看到你平淡無波的臉時，嘴角的笑便潰不成軍地僵在那，他哽咽了兩聲，淚再度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知嗎？我本就不喜你！”他的怒氣把你當(dāng)成了發(fā)：“從認(rèn)識你到現(xiàn)在，你給我添了多少麻煩了？我只是要稍微利用一施奈德對你的喜而已，你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被我利用??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文盲……”你的心遭受一擊：“我也有在努力識字好吧，已經(jīng)步很多了，現(xiàn)在你們寫的板書我都能看懂大半！你是我的老師，你最清楚我現(xiàn)在能不能叫文盲。”

“……”你思慮了一，試探地伸手：“麥卡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你伸手去拿袋里的手帕去抿他的淚，他不不愿地想扭開臉，嘴里還不成句地喊：“什么啊，沒聽懂我剛說的話嗎？我不喜你！別碰我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你不知他背后的艱辛，夏利丹，新年儀式，鍛造之神以及他富饒的帝國，你對這些有太多的陌生，然而在你面前崩潰的他的痛苦，卻如此真實，手可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絮絮叨叨讓你更覺無奈，收起手帕，你輕輕碰他顫抖的肩膀，他猛然抖了一，卻沒躲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你站在那看了他一會兒，嘆了氣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，只是盡可能地給予一些溫和寬，又有何妨呢？

        但他又想，被抱緊的覺真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討厭你……”懷里傳來他細(xì)密的哭聲：“我討厭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你不太懂他在哭什么，但這是你添了很多麻煩的小老師，就算他別有用心，但那悉心教導(dǎo)卻并不作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……你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然而他的手卻把你抱得緊緊的。缺少同和理解太久，他竟然在此刻連一個擁抱都拒絕不了。這讓他覺憤恨，卻無法放開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蹲去，湊到他面前，把他試圖藏起來的臉從低垂的發(fā)絲間剝來，他別別扭扭不愿意讓你碰，然而全酸無力，沒法反抗，只能把睛緊閉起來，被擠壓的淚更多地到你手上，濕淋淋地把你和他黏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你伸手，把他慢慢攬懷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……你無語住了，麥卡似乎已經(jīng)生氣到?jīng)]有理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別碰我！”但你沒想到他反應(yīng)那么大，麥卡啪的一打掉了你的手，他怒目圓瞪，氣急敗壞，但他緋紅的臉頰和不斷掉落的淚，又讓他看起來可憐巴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這個傻瓜！難就看不來我在故意討好你嗎？！”麥卡一邊噎，一邊對你發(fā)瘋：“答應(yīng)教你法，只是為了逃避新年儀式！不然誰會想教你這種又沒常識又容易暴走的學(xué)生！還是個文盲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呃、嗚……”他反駁不了，垂去抹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為什么要安我啊……”他咬緊了嘴唇，淚珠嘀嗒落：“這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，又不是你的錯，你就是無辜被我利用而已……為什么要你來安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想，擁抱他的是個捉人心的壞女人，她本不聽人講話，攬一些不必要的責(zé)任在上，臉還那么厚，哪怕攻擊她也沒反應(yīng)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知了知了……”你應(yīng)付著，手上動作卻沒停，麥卡犟著嘴，像只躲閃不及的小貓：“我說了、不喜你，明明都說了，你現(xiàn)在是在什么，難是在安我嗎？！”